第一百四十章:真的是你吗?言言
季寒深出了别墅之后,直接就去了会所。“哟,季总,你可是好久不来了,我们这里上了好多新人,你都不知道,都给你留着呢,要不要看一看?”季寒深一进门,会所的经理就迎了上来。“滚!”季寒深怒吼了一声之后,直接就去了自己经常去的那个包厢。“服务员,拿酒!威士忌!伏特加!通通都给我拿来!”到了包厢里面,季寒深就对着收拾的服务员,喊了一声。“是,先生。”服务员恭敬的微微颔首,赶紧就出去拿酒。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服务员就端来了一瓶威士忌和一瓶伏特加。季寒深看到只有两瓶酒,顿时就大发雷霆,“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说的是通通就给我拿来,你就只给我拿了两瓶,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赶紧滚。”“我这就去拿。”服务员吓得浑身上下直打哆嗦,匆忙跑出去拿酒。最后,服务员直接抱着个箱子走了进来。这个时候,季寒深已经把桌子上的一瓶威士忌和一瓶伏特加全部都喝完了。服务员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抱着箱子累的,气喘吁吁的,刚放下箱子,一瓶酒没有拿好,就洒在了地上。啪嚓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季寒深本就不开心,这下彻底恼羞成怒。他一把就抓过来了那个女服务员,“你!”季寒深刚喊出一个字,看到女服务员那张脸瞬间就惊呆了!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完完全全的愣在了那里。他看着那张和时言一模一样的脸,立刻就松开了眼前的女孩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女孩子不停的道歉,那个惊慌失措的样子。真的像极了,结婚五年来卑微的时言。季寒深瞬间就湿了眼眶,“言言,是你吗?言言……”他抬起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了女孩子的脸颊,轻声开口。这一瞬间,季寒深真的觉得时言就站在他的面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许可可,不是什么言言,先生,你喝醉了。”直到服务员开口,季寒深才猛的回过神来。他苦笑了笑,终于松开了眼前的女孩子,自言自语的道。“是啊,言言已经不在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我面前呢?”“哈哈哈哈……”话说到最后,季寒深拿起一瓶酒就猛灌了起来。“先生,你这样喝会喝坏身体的。”女孩子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为何有些莫名的心疼。季寒深却不顾女孩的劝解,不停的灌着自己酒。很快就喝完了一瓶,喝完了这一瓶酒之后。季寒深又看了看一旁的女孩子,开口问着,“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可可,我叫许可可!”女孩子应声回答。季寒深笑了笑,“陪我喝酒吗?1000块钱一杯。”女孩子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季寒深会开出来这么高的价格,“1000块钱一杯?好,我喝。”女孩子听完就和季寒深喝起酒来,似乎女孩子很需要这些钱。拼了命地,不停地喝着。而季寒深喝着烈酒,就感觉不到丝毫的酒味,只有浓浓的苦涩在口腔里面一阵一阵蔓延。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风打来了电话。“季总,你去哪里了?这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季寒深一接通电话,凌风就着急的开口。“我在娱乐皇朝会所。”季寒深回了一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十分钟后,凌风就赶了过来。凌风走进包厢的时候,只见一地的酒瓶子,还有一个和时言长得特别像的女孩子,和季寒深在喝酒。“季总,你这是喝了多少的酒?”凌风见状,立刻走了过去。“不知道,别忘了给她结算,多少钱来着?”季寒深摇了摇头,看着身后的女孩子。“1000块钱一杯,我喝了五十杯,五十万。”女孩子伸出一把手。“凌风,给她转账!”季寒深吩咐凌风转账,凌风转了钱之后就带着季寒深回了季家大院。“季总,你这个样子,如果让夫人看见了,夫人又该担心了。”凌风一边扶着季寒深上楼,一边开口。季寒深回到了房间里面,愣了愣,就瘫在了主卧的地上。“凌风,拿酒来。”季寒深坐在地上还不停的喊着凌风拿酒。“季总,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会出人命的。”凌风急忙劝阻。“人命?呵,言言都已经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季寒深勾了勾嘴角,眼神空洞,神情木讷。“季总,如果时小姐还活着的话,他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凌风看到季寒深这个样子,真的是心疼。想想季寒深是谁,季氏集团的总裁,青城首富,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什么时候这样过呢?“凌风,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混蛋的人?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想想我曾经那么对言言,她那么爱我,我却那么折磨她,我还不相信她,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混蛋的人了。”“凌风,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言言现在能够回来,无论让我拿什么去换,我都愿意。”季寒深愣了许久,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凌风,开口。“季总,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凌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着季寒深。从这天以后,季寒深就把自己关在主卧的房间里面,每天不停的喝酒,不停的买醉。也不去管理公司。凌风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新梅。李新梅怎么都没有想到,时言的死会给季寒深带来这么大的打击。她回到家的那一刻,只见主卧满地的酒瓶子,房间里面到处都是浓浓的酒味和烟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住的房间。李新梅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李新梅拉开窗帘的那一刻,季寒深只觉得格外的刺眼。“寒深,你疯了吗?因为时言死了,你就要作践自己是吗?如果时言还活着,看到你这个样子,她该有多伤心,该有多难受。”李新梅走到季寒深身边,跪下来,抱着自己的儿子,满心的心疼。“妈,我真的很难受,我真的不能没有言言,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没有那么爱她,可知道她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没有她的世界,我活都活不下去。”“我脑海里面每天都是她的影子,她仿佛就站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样。可是我抓不到,摸不着,就只能这么看着。”“妈,你知道吗?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的死去活来的,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不疼呢?究竟要怎么样,我才能彻底解脱呢?”季寒深被李新梅抱在怀里面,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精神病人一样,不停的开口。“寒深,我知道,我知道,当初你爸走的时候,我也很难受。甚至因此一度郁郁寡欢,但是我知道,你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牵挂我,还有人关心我。”“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不能够让活着的人再为我担心,再为我提心吊胆的。”李新梅不停的安慰着季寒深。她走后,季寒深仍旧坐在主卧的地上,愣愣的坐着,可是这一次,季寒深没有喝酒,他是清醒的。就那么坐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一天过后,一切都重新恢复了正常,季寒深仿佛也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季总。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时言没有出现之前,一切好像都回归到了原本的轨迹。时言这里也一样。时言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时家大院,自己的房间里面。时雅,时丰都守在身边。时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可这一瞬间,过去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画面,都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样瞬间袭来。她出车祸之前的一切记忆,还有和季寒深在青城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在她的眼前闪现。“言言,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妈妈和你外公了。”“是啊,言言,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妈?外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言满心的疑惑。“这孩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难道忘记了吗?你之前发烧了,还不小心昏迷了过去。”时雅急忙开口解释。“发烧了?那我现在是多少岁啊。”时言感觉事情不对,赶紧开口问着。“十八岁啊,你怎么连自己多少岁都不知道了呢?这也不烧了,难道是脑子烧坏了吗?”时雅担心的摸了摸时言的额头。十八岁?时言记得,她的确是在18岁的时候发过烧,生过一场大病。那现在,她就是回到了六年前。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出车祸。她重生了?也许是上天怜悯,看她死的太惨了吧!现在的她十八岁,没有出车祸,没有去青城,也就是说现在的季寒深根本就不认识她。呵,看来老天爷还真的是偏心。只让她一个人记住了从前所有的痛苦,而其他的人,却云淡风轻的可以当做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于欢,她绝对不会放过。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昏迷中,被烧醒的剧烈的疼痛,那样的痛苦,她如何能够放下。火焰一寸一寸的灼烧着你的皮肤,就好像是有人在硬生生的拿着刀子不停的划着你的皮肤,要硬生生的把你的皮给割下来一样。既然上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活过来,她就绝对不会再放过他们。还有时青青和时伍,是他们两个制造了一场车祸,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上一世人生。失忆之前,在时家那十八年,她一直都是最娇宠的小公主,她脾气暴躁,任性,从来都不听妈妈和外公的话。还把时青青这个歹如蛇蝎的忍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失忆之后,是那么卑微的爱着季寒深,被于欢算计了一次又一次。既然上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时青青,时伍,于欢,她一定会让他们把她曾经所承受的,千倍百倍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