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失恋咖啡or分手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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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就吵架,

能不能别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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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们前两天分手了,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半夜我不放心,打电话过去,发现他喝大了!整个人哭得可怜兮兮的。

我问他:“不想分?”

他:“不想,舍不得!”

我:“舍不得还分?没准她现在也难受得睡不着呢!”

他:“她太任性了,动不动就分手,如果她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吵架我是不怕的,可是总是提分手,我受不了。分一次,哄一次,反反复复,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女孩子终于把哥们儿作懵了。

我觉得,如果一个女生真的不喜欢一个男生了,她是不可能三番五次地提分手,然后男朋友一哄,就立马回头的。相反,那些真心想分手的女生,是不会轻易说的,她们一般是找准时机和借口,一旦分手就很彻底。无论男朋友怎么跪求,都绝情地不会回头。

所以,我觉得那个女孩子应该也还是喜欢我哥们儿的。只不过她在这段感情里没有安全感,如果男生一旦哪里做得不够用心,她就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在乎她。没有安全感的人一般喜欢用分手来解决问题。

如果分手后,对方挽留,她觉得对方是在乎她的,那就和好。如果对方没有挽留,她觉得果然对方是不在乎她,自己就倔强地不会回头。

所以,很多情侣都会犯一个错误,明明互相喜欢,却彼此折磨。

一个在心里喊:“你怎么也不挽留我?”

另一个在心里咆哮:“你真走了啊?”

很多相爱的人,就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明明吵一架就能解决,却非要大动干戈地把分手搬出来,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对方,结果,两个人真分了。

前段时间,一对相爱十年的高中同学结婚了。我们都很羡慕俩人,在这个一言不合就分手的年代,我们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他们一谈就十年,还顺利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们嘲笑男生说,就是老婆管得严了点,别的都挺好。这时候有人说:“他老婆真的挺不错的!之前他犯浑搞过外遇,他老婆就问了他一句:你还想不想继续好下去?如果不想,那就分了吧!如果还想,就把乱七八糟的关系断干净,下不为例。”

大家听完后,惊了!原来看起来完美的爱情,并非一帆风顺、天生合拍,中间也是出现过很多波折,甚至濒临分手。两个人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真的是因为用心经营,不轻易放弃彼此。现在两个人恩爱有加,光看两个人的眼神,就是满眼爱意,走到哪里都能虐一批单身狗。

《失恋33天》里,一对相爱了一辈子的老夫妇说过:“感情就像家具,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家具坏了,就拿去修一修,修好了,继续用;而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坏了就是坏了,扔了换新的。”所以,虽然现在恋爱和婚姻都自由了,但分手率和离婚率却相当高,大家都没有耐心给彼此太多时间去磨合和成长;而作为两个有着独立个性和思想的个体,想让对方变成你希望的样子,不是只有爱就可以的,是需要花时间慢慢去改变的。

我的大学室友,在结婚之前差点悔婚,因为和未婚夫总是吵架,尽管彼此喜欢,但发生争执时,两个人都气急败坏地有悔婚的冲动,最严重的一次,双方家长都同意解除婚约了。不过后来还是结婚了。结婚一年之后,有次和我聊天说,她和她老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比恋爱那时候还要好。

我很惊讶地问:“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么?结婚后都是相看生厌啊!”

她笑了笑说:“他现在慢慢地变成了我理想的样子了,经过这一年的磨合,我们彼此更合拍了。不管是老公还是男朋友,都是需要一段时间去把他变成你理想的样子的。”

所以啊!如果恋人有哪些地方做得不符合你心意,可以生气,可以吵架,可以和他沟通,但不要因为他没做好,就用分手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如果有爱,请花点时间让他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好的感情就是,即使吵得再凶,都不轻易说分手。

不要轻易放弃一个你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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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对我够狠,

我才能放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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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喝多了,几个男生讲起了他们当年和女朋友分手的故事,听到最后,我红着眼眶骂他们禽兽,恨不得扑上去揍他们一顿。我觉得他们太残忍了。男生分手和女生分手真的不一样,他们说分,通常就是分定了,多舍不得,都能下得去决心。

小孔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女朋友要出国读书,而他想回老家自己创业。和所有陷入爱情漩涡的女生一样,小孔的女朋友很黏人,一直哭着说舍不得和他分开。而那时候的小孔,一个血气方刚的创业男生,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将来,出生在普通的中产家庭,他创业从家里拿了几百万元出来,压力也很大,眼前一抹黑。一边是女朋友天天哭着舍不得分开,说不想出国读书了;一边是创业的辛苦和压力,他一狠心就提出了分手。

他提分手是在女朋友出国的前几天,电话里说了分手以后,他就不再接听对方电话,也不再回对方信息,女生像疯了一样,跑到他家门口,哭着求他开门。那时候是北京冬天的晚上,走廊里都是刺骨的冷风,女生站在楼道哭了一晚上,隔壁邻居都被惊动了出来,大家都在门外喊“你把门打开”,可不管外面哭喊成什么样,屋内都没有一点动静。和小孔一起合租的室友,实在看不下去了,打算开门让姑娘进来,却被小孔一把拦住,说什么都不让开门。

那个冬天的晚上,姑娘一直在门口蹲到后半夜,嗓子哭哑了,也没力气了,就靠着门坐在地上。即便她如此可怜,房门都没有打开,后来是几点离开的,大家都不知道。几天后,女生伤心欲绝地飞到了太平洋对面。

刚到美国的前几个月,女生还是放不下,给小孔打越洋电话,小孔看了来电显示,一律不接。电话打了几个月后,之后再也没有响起。

三年过去了,小孔的创业也终于走上了正轨,拿到了C轮投资。前段时间,他翻看朋友圈,就是我们喝酒的那天晚上,发现前女友在美国找了一个男朋友,而且已经结婚了,朋友圈晒出了婚纱照。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突然傻了,心情很复杂,看着曾经被自己一手推开的女生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归宿,很开心,但又有说不出的失落。

我们问他:“后悔了吧?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觉得自己当初太残忍?”小孔摇摇头:“不后悔,我前女友太依赖我,做事比较孩子气,而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比较狠心,不会心软。我当时如果不狠心点,她就和家里闹着不出国,即使出国了也不会好好读书,一定会想我想得哭。就算她留在国内,我创业还不知道失败还是成功呢,我不能保证她跟着我能过上好日子,还耽误了她出国深造的机会,不如让她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安安心心地去那边重新开始。”

听完后,大家都沉默了。我们也不知道小孔做的是对是错,因为感情的事情很难用对错来界定。其他男生也有过类似经历,分手的时候,女朋友从湖南跑到北京,抱着男生脖子哭着说不想分手,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男生还是把她一个人扔在了酒店,第二天买了一张回去的车票,把她送走了。

爱情的路上,谁都遇到过一个对自己够狠的人,百般折磨后,再也不敢对他有半点眷恋,因为太痛了,他的名字就是你所有耻辱和疼痛的代名词。但也谢谢他,因为他足够狠,我们才能彻底放下,下定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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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

走不出失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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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的晚上,外面总是比房间里更舒服些,吃过晚饭,下楼透气,突然想吃樱桃。平时买水果都在家门口的大型超市里买,今天却鬼使神差地想换个地方,去一家我从来都没去过的水果店,我甚至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具体地址在哪里。

那家店,记得以前前任开车带我路过一次,他指给我说:“你看,这是你家附近唯一的一家类似‘果多美’的水果店,你下次可以来这里买,很新鲜的,种类也全。”车子的速度很快,店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只看到一个影子。

当时是晚上,也是我刚搬到新家后不久,对附近的路况一点都不了解,凭借我仅有的印象,判断出这大概是地铁哪一站的附近,我扭头和他说:“可这里离我家附近的地铁一站地,很远啊!我下楼就是超市,干吗跑这么远?”

他想了下说:“也是,那你还是在超市买吧。”

可能是想他了吧!今晚,我突然很想找一下记忆中的那家店在哪里。

记忆真的太坑人了。我记得那天晚上车子驶出地下车库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路过那家店了,可我今天走了足足半个小时,都没走到,我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路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最后很沮丧地回家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很想念一个人,却不会再找他,而是去记忆里看看曾经和他有关的东西。成熟后的告别和想念都是悄无声息的,我们已经在一次次的告别中,学会了冷静地看待分开。终于可以理解,分别,也是一种人生常态。

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姑娘手里提着蛋糕站在路边打着电话哇哇大哭,跺着脚在电话里喊:“你让他接电话,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大喊一声,“滚!你让他滚吧!以后别再让我在朝阳区看到他。”姑娘“啪”一下子挂断电话,把蛋糕扔出了一米远,蹲在地上又哇啦哇啦地大哭起来。

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还是对方的生日。

她一定是太难过了,以至于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那种失恋的心情和求而不得的难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就是不爱我,我又是为什么这么爱他?这永远都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每个人前几次的失恋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不哭个肝肠寸断,不折腾几夜不寐,都过不去那股劲儿。记得我刚失恋的时候,半夜不睡,跑到外面给男朋友打电话,非要让他回答:“为什么分手,给我一个理由,是我哪里不好吗?”他生气地在电话里喊:“大姐,都凌晨两点了,我明天还上班呢!”然后啪地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就关机了,留下郁闷的自己更加难过地坐在马路上大哭。像极了今天的这个姑娘。

那时候的我们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

“为什么分手,我哪里不好?”

“明明之前还很爱我的,怎么突然就不爱了,他怎么可以不爱我?他不爱我了,我怎么办?他为什么不爱我?”

“我怎么做,他才会爱我?”

没有经历过人生太多痛苦的我们,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失去,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失心的状态,执拗地走不出来,一定要非他不可。

再到后来的失恋,即使再难过,也要硬撑着回击对方一句:“老娘早就想分了,他年嫁得良人,定谢你今日不娶之恩。”等喝醉了之后,才会借着酒劲哭出来,“我还是很想他。”

再后来,对方说一句“分手吧”,自己再也不会问一句“为什么”,只会简单回复一个字:“好!”几次撕心裂肺之后终于明白: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什么都会成为不爱的借口,跟你好不好没有半点关系。他想离开,一定是他再三思考过的,他自有他自己的原因,问与不问结果都一样。

而现在,分手可能都是悄无声息的,时间到了,两个人会很默契地自然疏远,不去问为什么,不去挽留,也不会诋毁。人世间的缘分有长有短,有的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而有的人有幸能陪你走一生。时间到了,我们都另有安排。

而能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有很多,和爱得有多深,并没有太多关系。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并不能跨越现实中的种种障碍。爱,并不能战胜一切,有时候它也需要三分的好运气。

分别,本来就是人生的一种常态。对于生命中出现的人,如果是经过,就当是风景;如果留下了,就当是人生。没有住在最美的风景里,偶尔回忆一下也挺好的,总比从来没有见过美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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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岁,

我和相恋六年的男友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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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我和相恋六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六年,即使到了垂暮之年,我也能想起那段时间里关于爱情的一切。刚认识他的时候是在深秋,北方的秋天总是干脆、明快、敞亮、疯狂。大片的落叶带着明艳的黄色,夹杂着秋天的清冷一起向你扑过来,感觉妙不可言。

我跟着一群同校的志愿者去福利院看望老人和孩子,十几人的队伍举着一个献爱心的大红旗,转了几辆公交车,穿过几个小巷,干燥的路面直通福利院。斑驳的院墙透着复古的红色,温暖又古朴,不大的院子里铺满了落叶,几个老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落寞又孤单。

领头的人先去找了院长,其他人叽叽喳喳地聊天。我想去和老人聊天,还没迈出脚步就被同行的人拉住,说一会儿拍个照就可以走了。我对这个集体的不屑已经完全隐藏不住,我径自跑到老人身边,可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过来送水果的你打断,你说:“李大爷,你看,我又来烦你了。”我逆着光看你,你有明亮的眼睛和温暖的笑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记得吗?

有了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的见面就变得顺理成章。我们不约而同地出现在福利院,我陪小孩子做游戏,你陪老人下棋。到了傍晚,一起穿过一排排银杏树走到公交站,我们不同校,你往城南,我往城北。这样像约会又不是约会的见面持续了很久,就连福利院的老人都习惯了我们一起出现。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不出是怎样,暧昧吗?互相喜欢吗?我说不清也道不明。

就在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是我自作多情的时候,你向我表白了。那天已经是初冬了,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掉光,深棕色的树干赤裸在寒风中,和我一样冷。你把大衣脱下来递给我,我看着你不知所措。你说:“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睁大了眼睛才不让泪水掉下来。我说:“好啊好啊好啊。”

在一起的第一年情人节,我提前准备了好久。跟室友学了织围巾,自己做了巧克力,做了一大堆关于你的美梦。我们逛了街吃了饭,我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我的礼物,我心想你一定是要给我惊喜。这种等待的愉悦一直持续到看完夜景,我把礼物交给你时,你脸上的开心与后悔接踵而来,我才明白,你原来是忘了我的礼物。我没出息地号啕大哭,你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正好过来了个小孩子拿着玫瑰说:“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我满脸期待地看着你,你挑了半天说了句:“太蔫了,不买。”我哭得更大声了。

在一起的第三年,我们同时面临着毕业。你想去北京,我想留在这个城市。我们对此争论不休,我放下狠话,你爱我就别走,你走了就分手。你看着我,满脸难以置信。结果还是我赢了,我拿我们的爱情当作筹码,但胜之不武。你在普通的公司里做白领,朝九晚五;我自己靠写稿子,收入平平。我们像每一对普通的情侣,周末一起做饭,看电影,可我总觉得你不快乐。

在一起的第五年,我们已经没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甜蜜。我们的日子平淡如水,就像我做饭你刷碗一样,变成了规律。你开始频繁地喝醉,回来得越来越晚。我变得疑神疑鬼,开始查你的手机,打听你的每日行踪,偶尔趁你不注意还会闻你的外套。我痛恨自己的敏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可理智和情绪将我来回拉扯,让我神经兮兮。我们开始吵架,从一开始的几句拌嘴,到后来的大动干戈,一点一点地耗费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双人床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大,剩菜越来越多,叹息越来越长。偶尔说几句话,也显得局促和尴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开始变得有礼貌,这真可笑。多少次深夜,我看着你的背影,质问我自己: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有的时候我在想,要不我们结婚吧,结婚后就好了。可是你从来也没有表示过,你假装看不见我给你的所有暗示。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你面前扮演结婚狂,路过婚纱店故意走得缓慢;每天碎碎念,谁又结婚了,谁又在度蜜月;我甚至想和你有个孩子,这样就能用孩子绑住你来和我结婚。

但你说我爱得自我,爱得狼狈,我目空一切,甚至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说我太锋利了,一次又一次划伤你,你已经伤痕累累。你说我甚至从来没问过你,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爱情。

这犹如当头棒喝。你压抑了六年的对我的不满,像一场海啸,奔腾而来,快要把我吞噬。我不可置信,我那么用力爱,为什么还是错了呢?

你搬出去了,你走的那天风和日丽,和我第一次见你时的天气一样。你说,我们给对方一段时间,然后再来谈。

我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每日细数我的滔天罪行,可笑的是我竟供认不讳。我也曾在痛哭的长夜里扪心自问,我到底还爱不爱你?可是即使我将美好的回忆榨干,我都对爱这个字模棱两可,再不像以前那样呼之欲出。

我想,我们感情的这杯水,已经凉透了。分手的那天,天气阴沉地要下雨,像是在为我们感情的结束而哭泣。可我们平静极了,连最后的挣扎都不再有。

从一开始的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到最后的各自天涯、一拍两散,像一部狗血电影。

也许未来有一天我会有新的爱人,我们拥抱取暖,深情款款。也许他还会夸我温柔懂事,但他不会知道,岁月是如何敲打我尖锐的棱角—我耳边的一声声轰响,风里的一滴滴眼泪,撒手不见的爱人,都是爱情将我变得圆润温和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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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夭折的爱情

都能彼此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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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你的全世界走过,从童颜吟吟到白发斑驳,从青梅竹马到举案齐眉,从百褶摇曳到婚纱落地,你说你爱我,可最终我们还是彼此错过。

No.1

分开后的第多少天里,你仍在想他。想他的一颦一笑,想他的温柔如潮。想此时此刻的他,在哪里,做什么。忍不住去刷朋友圈,企图从中得知一点点边角料的消息。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的分手已是事实。

与他携手度过几个春秋,一起跨过山川河流,身边的朋友都说你们一定能走到最后。曾经,你也对此深信不疑,而如今却只有默默叹息。

有人猜测过你们分手的原因。是不爱了?处腻了?还是出轨了?你摇摇头,因为我们都不小了。

年少时的爱情像玻璃珠子。那时候天空正蓝,太阳正好,给一点点微光,都能折射出全世界的阳光。那时候的幸福,是他给你一颗糖,都能甜到你心房。

那后来呢?脱下校服,放下发卡。他西装革履,你高跟卷发。他说你少化妆,皮肤都没以前好了。你说他太忙,都没时间陪你说说话。你怪他不懂体贴,他觉得你不会体谅。说来说去都是心伤。

你跟他说,我们见爸妈吧。这么多年的感情,也许有了质的飞跃,我们还能碰出新的火花。

他支支吾吾,给不了回答。他说时机不成熟,他还没做好这一切的计划。

你问他,什么时候才会有回答?他说,慢慢来吧,慢慢来吧。

No.2

你找了新的对象。除了性别,他哪儿也不像他。可他懂得体贴,条件也是随时能嫁。

在一起的那天,你在闺蜜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自己太贪心,等不起他了吗?双鱼座的自己居然可以不要爱情只要婚姻?这真是不科学。

不是你等不起他,是你不想让你们毫无进展的爱情慢慢消耗你的青春。闺蜜一字一句,面无表情。

爱情啊,有时候和学习是一样一样的。记得小时候你在班上总考第三名,那时候你每次拿到成绩单都满满底气,直到有一次老师把你叫到办公室,说如果你一直满足于现状,那没有进步就等同于退步。

一个人如果一直在原地踏步,那他肯定过不上想要的生活吧?一段感情如果一直止步不前,那总有一天你会失望吧?

一个快要跨过二十五岁这个分水岭的你,可能真的开始思考现实了吧。你说你不能再像少年时一样去恋爱,那样不计后果,那样奋不顾身。

从成年起,就开始有人告诉我们,长大了的爱情和年少时的两小无猜不一样,婚姻的建立和爱不爱的关系也不大。

那时候我们不相信啊,总觉得和一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和单身没什么两样。

好像没有爱情的婚姻除了凑合,百无一用。

直到走过爱情,走到尴尬的年纪,你忽然意识到:玻璃珠子般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会被打碎得只剩渣。

No.3

想起了周冬雨出演的《同桌的你》。周小栀和林一的爱情像极了每一个人的青春。纯纯的爱情似乎昭示着美好的未来。

可剧终的时候,当教父问周小栀“你愿意嫁给他吗”时,面对面前这个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爱的对象,编剧很人性化地制造了一幕林一抢亲的画面,我记得那时候电影院里所有人都心潮澎湃,好像此时此刻不需要谈什么婚约道德,大家都只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时候的你还攥着他的手,和所有观众一样紧张,想着周小栀会不会为了林一逃婚,他们最后会不会在一起。

你还记得林一拉着周小栀逃离教堂的时候,他轻声在你耳边说:“如果有一天你要嫁给别人,我也会如此。”

你没作声,不经意间偷偷抹了眼泪。

可谁知道编剧跟观众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当林一带着周小栀跑出教堂,关上大门的那一刹那。所有幻想戛然而止。

周小栀依然面对着教父,未婚夫一脸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

最后,林一没有带走周小栀,未婚夫也如愿听见了小栀说“我愿意”。观众失望至极,却不得不承认,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电影结束之后,豆瓣里有一个这样的影评:“结尾,周小栀婚礼的时候,身后的伴娘穿的都是高跟鞋而她穿了平底鞋,其实她为跟你逃婚做足了准备,可惜你没带她走。”

下面的评论里众说纷纭,有人表示心疼周小栀,也有人说,他们败给的不是现实,是懦弱。

其实,随着年纪慢慢长大,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两个自我。一个是真实的自己,一个是现实的自己。

林一的幻想是那个真实的自己,而最终按兵不动的他,才是现实的自己。

他知道,他也许能给周小栀一时的幸福,可他给不了她一世安稳。他害怕,最后他们的幸福也会在为了柴米油盐的争吵中慢慢消失。

有时候啊,最难过的现实莫过于,他还来不及功成名就,可她已经要嫁为人妇。

他给她最后的爱,就是看着她获得幸福。

No.4

你发消息告诉他,你可能快要结婚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这样做。

过了很久,你收到了他的回复:今后的你不再颠沛流离,有人疼爱。祝幸福。

看完这几个字,你豆大的泪珠打湿了手机屏幕。曾经你以为这辈子唯一能给你幸福的人,如今却成了祝你幸福的人。多么讽刺!

你没有再回他的消息。也没有假装坚强地请他来参加婚礼。因为,最后的最后,即使周小栀穿了平底鞋,林一也没带她走;最后的最后,即使你还心存一丁点念想,他也没拉住你,叫你别走。

胡杏儿和黄宗泽分手时说,年少时轰轰烈烈爱过的人,最终大多数都不能一直走下去,最终还是要找到细水长流过日子的那个人。

爱情大概就是,把最好的年华给了你,受了伤后也绝口不提往事,大步去寻找新的生活。

是啊,敬现实一杯酒,从此不再迷茫,感谢他给过的曾经,从此我们各自安好,不再彷徨。心存感激,如若若干年后再见,即使风华不再,青丝变白发,你我仍记得年少时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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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穷点,

我们可能就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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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啊,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莎莎坐在床上低声说,说完她笑了一下,掉了滴眼泪,透明的。

莎莎是我的大学同学,是一个穷姑娘。我还记得开学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床边坐着,穿着一双洗得发黄的白色帆布鞋、一条老土的黑色运动裤,和同样泛黄的白色上衣。我从下到上打量着她,直到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愣住了。

莎莎长得是真美,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她熠熠生辉的脸似乎掩盖了所有的不美好。在认识莎莎之后,我才明白,这世上啊,真的有人是美而不自知的。

莎莎和我遇见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我所遇见的姑娘们,都是小有姿色或者根本就没有姿色的。

她们用名贵的化妆品一层一层地装饰,然后变成大同小异的脸,再自信地趾高气扬。

而莎莎不,她是真不觉得自己漂亮,她说她自己顶多算不丑,但却是真的穷。穷这个字,发音就带着轻蔑。莎莎摘不掉它,只能接受。也许这个接受是经历了很多个痛哭的不眠长夜,或是数不完兼职的疲惫,又或是别人有意无意地伤害。总之,莎莎靠着兼职,渐渐地也能将自己的生活水平提高到大家的平均水平了。

日子好了,爱情也就来了。一直以来追莎莎的人就不少,他们像是前仆后继的勇者,从未间断。可是莎莎从不动心,她总说自己连温饱问题都还没解决好,谈什么恋爱啊。

可是这回,她动心了。

有幸被莎莎青睐的是个长相干净的男生,他从上学期开始就和莎莎一起打工,总是抢着帮莎莎干活,送莎莎回宿舍,偶尔送个小礼物。舍友们打趣莎莎说,这个男生也许和莎莎一样,也不富裕,两个人可以一起打拼啊。可莎莎知道,这个男生和她不一样,他不穷。他穿的衣服,他用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她说不上的牌子。可任谁都一样,遇到真心诚意对你好的人,都想着试一试,赌一把。

于是莎莎谈恋爱了。她开始打扮了,她会偶尔让我陪她逛一逛街,去地摊上淘一淘漂亮的衣服。出门约会前,也会用心画个眉毛。她的爱情全部写在了她漂亮的脸上。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莎莎就变了,她开始找更多的兼职,拼命地赚钱。家教、发传单……她像个陀螺一样,只有偶尔才会为爱情停一停。

大家都很不解,谈恋爱了不是应该轻松些了吗?可莎莎跟我说,她不想花男朋友的钱,她不想依靠男人而活,她说爱情是平等的,这个平等尤其体现在金钱上。可为了平等,莎莎却越来越不快乐。她坚持每一餐都和男朋友AA制,可是平价餐厅还可以接受,偶尔男生带她去高级餐厅,她就要给男生打一个欠条,说下个月还。

男生送给她的礼物,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开心,而是问价钱。“贵吗?多少钱?”一百块钱以内的她勉强接受,一百块钱以上的她就要求男生去退了。男生很生气,他觉得真的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我爱你才想为你花钱,我的就是你的啊!”可莎莎坚持。

后来男生为了给莎莎减轻负担,两个人一直吃路边摊,也再没送过莎莎昂贵的礼物。

可是在爱情里,不应该有迁就。矛盾在每一次的迁就中滋生,发芽,等待爆发。

爆发的那天是圣诞节,男生带莎莎去了西餐厅,去之前,男生不断恳求莎莎这顿饭让他来请。莎莎破天荒地同意了。男生很高兴,他点了很贵的牛排,还开了昂贵的红酒。结账时,听到服务员的报价后,莎莎惊了。那是莎莎一个月的生活费,她的不安再次作祟。她小心翼翼地问男生:“不AA制,那我们四六分好吗?”

后来莎莎回到宿舍后大哭,她分手了。我们都不理解她,认为她太作,哪有人拒绝别人对自己好的啊。可是莎莎一边哭一边说:“你们不懂。你们不会懂,我第一次坐他的车,不会系安全带的样子有多狼狈。你们不会懂,他带我去逛街,店里服务员看我的表情。你们更不会懂,在西餐厅小心翼翼地怕出错的尴尬……”

她一口气说出了她所有的委屈,也许那些委屈在别人眼里都不算委屈。她说她啊,穷得只剩下自尊了。

后来,莎莎再也没谈过恋爱,她顶着一张漂亮的脸拼命赚钱,她说等她赚够钱了,才有资格谈恋爱。

我不太懂什么是谈恋爱的资格,我看见的穷姑娘的爱情有很多。

小梦不是我的朋友,可圈子里流传着很多她的事迹。仗着长得漂亮,和很多有钱人谈过恋爱。她借别人的手买来了很多普通人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她穿着它们招摇过市,用来做钓下一个有钱人的诱饵。她倚在一个个铜臭的臂膀上,吸取着“养料”,她像一只水蛭,更像一个吸血鬼。她越来越贪婪,她的风尘气越来越重,她的眼神暗淡无光,没有生气,只有看见奢侈品时才会发出短暂的光芒。她变得俗不可耐,变成了电影里典型的堕落少女。朋友们谈到小梦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鄙夷,小梦变成了女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前两天看到她的朋友圈,九张图片里有五张是奢侈品,四张是她的脸。那是张精致的脸,妆化得无可挑剔,我不能不夸她美,可是我又夸不出口,我怕一出口,就对不起莎莎。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穷姑娘,她们像青苔一样成长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同的是,有的长错方向,变成了杂草;有的向着太阳,变成了玫瑰。大多数穷姑娘对于爱情,惧怕多于期待,她们总想着变得更好一点,再好一点,这样就不会因为贫穷而在爱情面前抬不起头。相反的是,她们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爱情里享受难得的平等。

希望所有的穷姑娘折服于爱情的时候,只因为那是爱情,不是因为家世,更不是因为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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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羡慕的爱情,

成长在最黯然失色的时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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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姑苏河畔体会过暮鼓晨钟,也曾在西非大地见过长河落日,又曾在土耳其的信仰晨光中看过清真寺,因为工作和爱情的原因,比同龄人可能略多地体会到生活的些许不同。因此,期间听过不少的故事,而爱情总是个不朽的话题。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等待爱情的降临。巴不得丘比特之神的那一支箭不偏不倚地找到你,让你和过去握手言和,你只要坐享其成,便能等来爱情。不好意思,我只能把这个梦的泡沫吹破,如此“守株待兔”,爱情也迟早会撞到树上。

曾经有位女性朋友木子说:“真羡慕你们,无论是异地求学,还是一起工作,都能够两情相悦。”对于木子的这种评价,我往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哑然失笑。我和木子的关系很好,但是在价值观上却又有出入,大概这就是和而不同吧。

木子曾经有一个谈了四年的男朋友,毕业之后,男朋友去西北工作,婚事因此被搁置。木子家境优越,父母从商,唯有一女,一直希望女儿能够嫁给家境殷实的书香家庭。木子与男友的分开也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并不违背现代社会的普遍认知水平。哪个女孩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才德兼备的归宿?木子认同并听从了父母的建议,同时选择再读一个学位,顺便疗一下情伤。

我便是这个时候与木子认识的,她那时正在经历父母给安排的很多场相亲。木子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虽然学业资质不高,也没什么上进心,但相貌端庄,每一轮相亲,木子基本上都是主宰者。但她经常忧郁地和我说,即使和男朋友分开那么久,也总是能够想起他们背靠背坐在一棵银杏树下的时光,现在的相亲总是让她觉得缺了点儿什么。我说:“若是一直放不下,不如给他些时间,等他回来。再不成你就去西北赴他的约,大漠长河落日圆,多好啊。”可木子笑着说:“你傻啊,那些情怀可不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该有的,我们总归要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嫁了,这就是现实。”

我只能说这是可笑的现实,是不懈一击的现实。我真想告诉木子,去个西北嘛,没那么难,一张卧铺票而已。但我能料想到木子的回答。的确,你没办法告诉一个想要守株待兔的人,兔子不会那么巧再撞到树上了,除非等到天荒地老,不然她又怎会回头。

直到她碰见了江,江是木子父母朋友家的儿子,其父母是老师,江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这个人再合适不过了。木子没有主见,再加上有点儿小虚荣,很快他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地领证了。为了庆祝她脱单,我们举行了小聚会,小姐妹喝喝酒,聊聊天。木子不胜酒力,喝完了就哭得一塌糊涂,委实让我们吃了一惊。她说:“我并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可是他真的是很适合结婚的对象,至少我爸妈这样认为。我领证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幸福,确切地说只觉得这事和我相关而已。”她说完就跑到厕所里吐酒,我拍打着她的后背,忽然觉得很悲哀。

后来,木子和江确实没有很好地相处下去就离婚了,而且木子陷入了长期的婚姻财产分割案中,痛苦万分。直至今年才摆脱了婚姻的枷锁,然后她斩钉截铁地告诉我,这次她一定不再听从父母的安排,直至自己找到真爱。我只能祝福,可令我感觉遗憾的是木子从一个认识的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所谓真爱来自一见钟情的真的比较少,长期的相处与平等的沟通,彼此的付出与无私的帮助才是真爱的基础。木子的问题在于:她想以什么样的方式获得爱情?既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无论是学识还是家世都无可挑剔,又希望此人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真爱。这种一步到位的婚姻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又或者是姑娘自身条件就非常优秀,而往往这种女孩子又不太希望把自己的一生压倒性地寄托到伴侣身上。

关于木子常说的,很羡慕我和我先生从爱情到婚姻这样顺水推舟,没有利益的掺杂,没有道德的评判,没有时间的约束。但我想说的是,你所看到的我们的现在,也是大部分人看到的情景,顺遂、平静。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过程,只看到结果。我们曾经异国求学,彼此等待,他在国外餐馆刷过盘子,我在国内最多的时候做三份工作补贴用度,即使是在最无力的时候也互相支持;毕业后我们翻山越岭,在陌生的雨林里考察,既是同事也是亲人;我们在深夜里开着越野车从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归来……你没有经历过这些磨砺,自然就会认为是理所当然。

像木子一样对门户观念本身很认可,却又期待刚好碰到一个“王子”的姑娘不在少数。那么我想问一句的是:“你想以什么方式得到爱情?”等待或是偶遇,不得不说“守株待兔”的概率很小。为什么徐志摩的诗歌总让人记忆悠长,因为大家都记得他是在去听林徽因举办的“中国建筑艺术”讲座的路上,飞机失事而去世的。为什么钱锺书称“杨绛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这背后的义无反顾也不是寻常人能为之事。

所以,对于爱情,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自然就以什么样的方式失去。越是轻而易举,越是“彩云易散琉璃脆”。当我回国转机,与先生去朋友家小聚,看着朋友在魔都自信并且忙碌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和爱情时,非常欣赏,觉得这才是面对生活应该有的态度。

姑娘,在苛刻地制定你的择偶标准的同时,不妨尝试一下承担、陪伴和努力,不要等待别人的安排,扪心自问你接得住上天给你的所有爱情吗?因为你所羡慕的精彩,往往是在你认为最黯然失色的时光中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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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今后只有相爱,

没有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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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晚上失眠,刷微博的时候,看见一个博主说:好像现在甜蜜的情侣没几对,反而爱无能和想要孤独终老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好奇地点开评论,洋洋洒洒的几百条,竟然都是不同形式的附和,一条一条看下来,我的心也开始慢慢跟着疼。

我记得热门评论中有一个人说:我不是不想谈恋爱,只是不想再受伤了,也不想再感受一段恋情慢慢冷却的过程,更不想看见曾经相爱的人变得面目可憎,反目成仇。

我发现的确是这样,很多人都年纪轻轻,却只因为一次或几次恋爱就变得伤痕累累,对爱情丧失了信心。爱之于他们,变成了容易触电的把手,远远看见都想逃跑。而究其原因,大多都是因为上一段恋爱耗费了他们太多的心力,消费了他们对爱情的憧憬,透支了他们对恋人的信任,才会导致不想谈恋爱,心有余而爱不足。

果然人啊,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动物,被伤害过一次之后,真的就很难掏出真心再赠予别人了吧。

我有一个很好的哥们,上个月分手了,而我也目睹了他和他女友从相恋到分开的全部过程。

怎么说呢,我曾经是真的认为他俩是可以牵着手走到最后的。那时他们真的很相爱,两个人刚刚毕业,一起住在小房子里,天晴时一起洗衣服,下雨时就煮一大锅火锅,每个周末还一起大扫除。

放假的时候,还总会邀请三五好友去他家一起看电影。小小的房子里,几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有的人喝酒,有的人吃零食,四周很暗,只有屏幕上微亮的光,墙上他俩互相依偎着的剪影,眯着眼看过去,像一幅温暖的画。

谁都没有想到,幸福消失得那么突然,昨天还一起牵着手散步的恋人,今天就变得针锋相对,互不妥协。吵架吵得最凶的时候,女生拿着刀抵过男生的脖子,男生也将送给女生的戒指冲进了马桶。曾经温馨的屋子里遍地狼藉,两个人一南一北,划了看不见的“楚河汉界”。

他们也无数次和好过,但往往会被更大的争吵冲毁。两个人都舍不得将几年的感情毁于一旦,于是互相消磨着彼此的耐心,不磨出血来不放手。

而终于等来的分开,也分得很难看,两个人全都身心俱疲,望着彼此的眼神也都不再有一点怜悯。

我哥们后来跟我说,他的这段恋爱很像一场漫长的杀戮,当初彼此越爱对方,后来的刀子就捅得越狠。可能这就是大家所说的,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同时也赋予了他(她)伤害你的权利。

可能年少的时候,大家都渴望能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好能像琼瑶剧一样,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彼此借着对方的爱意大展身手,见招拆招,毫不退让,毫不妥协。可慢慢地大家就会发现,比起互相揭开彼此的伤疤撒盐,我们宁愿俗气地相爱一生,平凡到老,踏踏实实地做彼此的软肋。

因为我们真的怕了也怂了。我们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从爱意到恨意的转折,也不愿意再被最爱的人伤害了。那种感觉真的会让人灰心丧气,觉得人生无望,再也爱不起任何人了。

我们只想要一个同样温软的爱人,两个人都能为彼此的底线让步,也都默契地不触碰对方的伤口,即使吵了架也能当天晚上就拥抱和好,绝不让对方伤心超过一夜。

我们愿意和这样的人永远和气,永远相爱。

Chapter 3
岁月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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