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不需要，但是他想看看这个小女孩要怎么实现诺言。风九夜看了眼墨侠风，点点头，似乎在说“我会遵守承诺的”。

陪女儿过完生辰后，墨侠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天山。风九夜留在了天山，时不时和天机子切磋武艺，天天当墨清芸的陪练，偶尔下山接个任务什么的，总之，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两年后。

“芸儿……”天机子站在悬崖上，眺望着远方，眸子里全是对墨清芸的留恋。许久，又道：“你明天下山吧……”

“天机师父……我……知道了。”墨清芸站在不远处，看着天机子的背影，心里突然划过一些不舍与忧伤。

“三年后，你若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为师，看看无殇吧。”天机子狠下心来，逼着自己提醒芸儿。心中即使又再多的不舍，他也不可能把芸儿一辈子都留在天山。

三年……也许五年或十年，她才能再次回到天山吧――前世许下的诺言还未实现，北冥月和周慧还活着，她怎么对得起顾氏一族？自己受过的伤不就白受了吗？她咽不下这口气。想到这儿，墨清芸心里的仇恨复苏了，但是再来天山，恐怕要等很久了。

许久，墨清芸道：“好。天机师父，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些事，该办了。

天山后山――百里竹林。

“无情，明天我们就要下山，有些事，我需要你替我去办。”墨清芸浅笑道，笑容到达眼底时，却变成了冰冷。

风九夜看着前面的少女，微微一笑，道：“你说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已离不开墨清芸了，替墨清芸办事，也从承诺变成了心甘情愿。

如果说，两年前的墨清芸像一位花中精灵，那么两年后墨清芸，则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三千青丝挽成一个精致的飞仙髻，几支白玉簪插入发间，显得清新而又自然。

一对柳叶眉不画而黛，一双杏眼如夜空中的星辰明月，樱桃小嘴不点而朱，肤白胜雪，肌若凝脂，气质优雅而温和，一袭白衣衬托得她婷婷玉立。

“三天后，北冥月会去夕州城微服私访，你去安排一场美人救英雄的好戏，一定要让美人打入皇宫，离间北冥月和周慧之间的感情。”墨清芸眸子里的冰冷变成了嗜血和恨，她到想看看，这北冥月对周慧的感情到底有坚定。

“好，但是，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风九夜不明白，在他的所知道信息中，墨清芸似乎没见过北冥月，那墨清芸又为什么破坏北冥月和周慧的感情，眼底的恨与嗜血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北冥月和周慧，欠了顾国公府几百条人命，更是欠了前皇后顾倾城一笔血债。”墨清芸的笑容冷了下来，“所以，我来替顾倾城和顾国公府复仇。我要让这苍国江山易主，让北冥月和周慧生不如死。”

这顾倾城和墨清芸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可以让墨清芸这么做？但是，风九夜却没有再问下去了，而是对眼前的女孩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也会帮你到最后一刻。”

“嗯，谢谢你。”墨清芸心中一暖，只是，她还可以相信男人吗？带着心中的疑问，墨清芸又道：“很多女人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那你的话，可以信吗？”

“可以。”风九夜毫不犹豫的答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墨清芸的话以后，心变得有些痛，有些不忍心让这个女孩这么没安全感。

“我的心里话，可以告诉你吗？”墨清芸的笑容又恢复到了原来温柔，甜美。

“当然。”风九夜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温暖了几分。

“你相信重生吗？其实，我就是顾倾城。”这句话憋在她的心里很久了，如今说出来，心里突然轻松多了。

风九夜愣住了，这是真的吗，墨清芸又怎么会是顾倾城？但是如果这是真的，那墨清芸之前说的话，就有解释了。过了好久，风九夜回过神来，道：“我相信你，清芸。”

“我为了他，付出了我的一切，可是他却把当成一颗我棋子。不但害得我终身都不能生孕，而且还在废了我的后位之后，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墨清芸的眸子里充满了恨意，“我在临死之前，发过誓，若有来生，定要这苍国江山易主。”

“一切都过去了。”风九夜安慰道。但是在时此刻，他却希望墨清芸复仇，甚至想用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帮她。

“谢谢你的安慰。”但是有些事，一辈子也无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