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厕鬼魅隐蹊跷

以前,仙济农庄不是我的“地盘”,自从妻子带上我与孩子来了一趟仙姬宫后,非常有缘的是,我的下乡联系点、包片地,才调派为它,我对仙济农庄及仙姬宫周边村庄,自有“管辖”与服务的责任,比较上心,这里的人与事,成了我的日夜牵挂。我沉入其间,也不时有人来镇里找我这个宣传委员,或顺道来我这边坐坐,拉个瓜,借机混个脸熟。他们有的与我聊起农庄眼下的事,有的闲谈农庄前身农场或顺带聊起知青点的旧事及人物流向,有的谈及小小纠纷,有的反映干部的不公,不一而足。于是,我的眼前便有一幅昔日知青点大略的素颜旧貌,勾勒出一幅农庄今昔全景图,它近在眼前,又挥手远离,融入到时代大潮中。在镇里工作的我,我的宿舍,几乎成了仙济农庄信息汇总中心。我以此为参考,开展工作,做好群众工作。

仙济农庄闹鬼的传闻,在仙姬宫闹得纷纷扬扬的。不少人香客都向阿香求证。没有的事,乱传的。阿香的简单答复没有消除人们的疑虑,信徒们将信将疑的。

有的信徒在私下相互探询。那是真的吗?有的不知道此事,就问: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耐心的人,就说开了,是这样,我也是听说的:据说呀,上个周末,一位住在仙济农庄的高中女生,从镇里读书回家,夜晚时,家里客人多,她斜背着包包,就上公厕。这里有两个传说版本,一是说,女生如厕被抢劫,所幸被人救下。被制服的歹徒个头低于一米六,比较壮,却穿得华丽花样的,一身女人打扮,他想逃脱已然没了机会。整个过程他一言未发,只用眼睛狠狠瞪着人,瞪得那女生心里直发毛。该女生是被这一持刀歹徒拖入男厕抢劫,想起这一幕,身材瘦弱的女生依然心有余悸,低头不停地揉搓着手指。二是说,女孩上厕所出来,到洗手池洗手,看到男厕所边上有个穿绿色军大衣的男子,特别矮小,脑袋不大,以为是小孩子,也没在意。正当她洗完手转身离开时,那名像侏儒的男子突然冲上来,从后面卡住她的脖子,强行将她往男厕所拖。女孩瞬间被吓蒙了,不停挣扎,眼镜也弄掉了。那个男的一直抓着她头发,拉掉她好多头发,疼死了,还一手死死地摁住她的突起胸部,女孩吓得大声呼救。被拖走的过程中,她看到一把刀抵在眼前,感觉浑身腥臭,仿佛许久都没有洗澡,让人恶心。因为挣扎反抗,她的脖子和面部被抓挠伤,鲜血流在衣服和地上。只见他一跃而上,扔下大衣,翻高墙而逃,轻功了得,还得意嘻嘻,嘻嘻,女生慌乱中瞥见,他丢下大衣后,依然还披着全身毛绒绒的外衣,身手敏捷,扬长而去,如散发的女鬼,又留下惨厉的鬼号,惊得树上的归鸟查查地纷飞。旁听者听见一番描述,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冷风灌进脊梁骨。自言自语地嘟囔,多可怕的鬼呀。听众对于第二个版本,纷纷猜疑,那绝对不是人干的,说不定真的有鬼呀。有人不同意前者说法,问,何以见得?不能信口开河的,说话要有根据的。被质疑的,就说出她的理由:你想想看,如果是人,能飞跃那么高的墙吗?如果是人,有那么长的指甲吗?除非他是动物,有厉害的爪子?如果是人,那么惨厉的长号吗?如果是人,有同时穿上两件大衣来作案的吗?那人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第二天晚上,一个自称胆大的汉子不信邪,自以为喝了点酒,够壮胆了,一定要到那个发生鬼事的厕所去方便,说,我倒要看看,究竟是鬼怕我,还是我怕鬼。即将靠近厕所是,他想起传言中的鬼事,心有余悸,心里砰然跳得剧烈,到达紧靠厕所的大榕树下,他突被异物吓蒙了,一个身穿军大衣的人屌丝在树上,尸体下垂,他不敢细看,慌乱逃开,一路说,鬼,鬼,真的有鬼,一脸慌张,慌不择路。室内的人,笑作一团,以为他故意吓唬大家,有的说,我们不怕鬼,鬼在哪儿?在他的提议下,一帮人说,我们这就上前看看去。一声吆喝,数人相随,有着别人壮胆,那个被吓尿男子,走在前头,说,会不会是屌丝吓我们的?故意作弄人的?有人说,也许不会这么巧的吧。前头的那位打开手机的电筒,直照异物,树影森森的,看不清楚,各自都打开手机电灯,依然看得不透彻,后头好事者拿来强光手电筒,一束光柱打过去,才看清一件军大衣,怎么没头颅,好像是猴子被挂在树上。大家都感到奇了怪了,按地方风俗来说,只有把死猫挂树,死狗下地,死猪掩埋,其他的都是水漂,扔进河里,随水漂流。是谁这么缺德,把猴子挂在树上的?不给它一点的尊严,它可是人类的近亲呀。

过了数天,那位被吓的女孩,整个人依然看起来蓬头垢面、憔悴不堪,就像生活在地狱里一般。她周末回家了,家人提及猴子上树自寻死路的事儿,女孩恍然大悟,原来是死猴子作乱,想起自己胸部被袭击,被欺负的她恼怒不已,真想生剥它的皮,亲手剁掉禽兽的手。

第四章 女厕鬼魅隐蹊跷
仙济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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